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赴日习武备的学生,首先必须进入成城学校,接受预备教育,1903年以后改在振武学校。
自1900年以后,革命之声已渐渐传播于国内而流入学界。1902年发生的自费学生要求学习军事被拒、并遭遣送回国的“吴孙事件”(也称成城学校入学事件),使具有革命思想的学生思想亦渐趋激烈。
为防止留日学生受革命思想影响,清廷对于驻日公使杨枢留日学生应“忠君爱国”的建议[ 《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》六十八卷,出使日本大臣杨枢据陈监管事务情形折,光绪二十九年十二月四日,第8-9页。]极为重视。北京练兵处则于光绪三十年(1904)奏定《选派陆军学生分班优学章程》[ 《约成案汇览》乙篇,三十二卷 上,练兵处奏选派陆军学生分班游学章程折附章程,光绪三十年,第46-52页。]。根据此章程,以后凡志愿学习武备的学生,必须先由各省督府直送练兵处,再经练兵处考选及格者,方能派遣。不接受自费学生入学。
1903年7月振武学校成立,校址位于牛辶入 区河田町,系专门为中国武备学生实施预备教育而创设。原在成城学校就学的中国武备学生,均转至振武学校继续学习。成城、振武两校以培养军事干部为主,校规较之文科系统学校为严。振武学校不属于文部省管辖,系附属于参谋本部。校长为福岛安正,学监为木村宣明,舍监为野村岩藏、木下健太等(皆曾任湖北武备学堂教习),教师则多有士官学校及幼年学校教师兼任。
振武学校的修业期限,前后有所变动。因当时中国急需人才,责以速成,创办之初定为15个月,以后一改再改,至1907年,始定为3年。振武学校除军事学外,亦教授普通学科。
1907年,改为3年制课程其授课总时数如下:
一、军事课程: 学科265小时
术科615小时
合计880小时
普通学课程:
二、日本语文 1734小时
史地 246小时
数学 912小时(算术、代数、几何、三角、解析几何)
理化 300小时
博物 104小时(动物、植物、人体生理、矿物)
图画 189小时(偏重于军事绘图)
合计3485小时 总课时4365小时
振武学校的教育,仍偏重于普通知识之灌输,其中又以日本语文为重。该校教师教学热心,学生亦能专心课业,成绩卓著,时颇获中日各界佳评。
振武学校专事于培养干城之材,校内设备齐全,日常生活管理颇严。学生一律住校,平时无故不能随意外出,即使是星期假日,亦规定时刻返校,否则有罚。学生亦能自重自爱,几无在外游荡而不上学者。学费每名每年300日圆,学生入学时须先缴三个月以上的学费,以后即按月25日以前缴纳。
振武学校自1903年创办,至1914年停办。11年间,培养中国学生在1000名之多。学生自振武学校毕业后,须入陆军联队实习,然后进入士官学校接受正规军事教育。
1914年,振武学校停办,即将其基金组织“振武义会”,其宗旨是“给研究军事而留学之邻邦各国学生方便,并促进国民之间互相亲睦”为目的。[ 《对支那回顾录》上卷,第713页。]形式虽变,实质上其教育的意义依然存在。
备注:
本文综合下述史料整理:
黄福庆《清末留日学生》第二章 留学日本的发轫,第三节 派遣武备学生,第23-27页;第四章 学习生活与环境,一 专为中国学生而设者,第93-96页,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(34),民国六十四年七月(1975.7)。
实藤惠秀著 谭汝谦、林启彦译《中国人留学日本史》(修订译本)第二章 留学日本的历史 法政速成科及普通科,第40-41页,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2年4月第1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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