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南万余刀客应约辛亥东征(2)
辛亥革命网 2024-08-19 09:23 来源:东方今报 作者:李长需 查看:
对于张钫来说,这些河南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,他早已闻名。在张钫看来,这些江湖刀客虽然杀人越货,但总有反政府的一面,虽然与革命党人的反政府的目的不同,但有着共同的行动,可谓殊途同归。早在当年与刘镇华、刘粹轩、杨勉斋在巩义及洛阳会晤时,就约定让他们到豫西联系这些江湖刀客,约定共同起事。
早在第一次克复潼关时,刘镇华就曾西来;第二次克复时,杨勉斋、刘粹轩、楚赏斋、贾济川等相继西来,他们联络了豫西各豪侠势力及学生、民众、士绅、团队。最先与张钫会合的,是丁同升率领的五百余人,已在战斗中初显实力,加上这些陆续到达的河南刀客,河南被收编入东征军的有万余人的队伍。此外河南还有数万人被收编但还未来参战。一时间,因河南绿林的参加,东征军号称十万之众,声势喧嚣。张钫也将秦陇复汉军更名为秦陇豫复汉军。
东征军豫西大胜
张钫不得不承认,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豪兴,江湖人的豪兴在革命中尤为得力。河南前来的各位豪杰,主动请缨,要求发动由潼关开始的第二次东征,以便打败在豫清军,谋得河南独立。
此时的张钫亦是豪情万丈,他决定将东征军兵分三路:一路为左翼,以秦豫两省五千兵力援晋;一路为右翼,由豫西地方武装分头向嵩县、卢氏、洛宁、宜阳、洛阳一带进攻。
张钫自己则带领中路军沿官道东征,该路军收编降兵后由12标扩展到36标,前来会合的河南绿林豪杰成了主力,而这些人皆以善战著名。
12月29日,中路军由潼关出发,直逼灵宝县城。之后几天战斗互有起伏,但在其中,张钫看到了这些江湖人无可比拟的作战优势,他们不惧挫败,视死如归。还有什么,比这种势头更可怕。自然,交战中的清军遭到了严重的伤亡,他们再也无法支持,退出了灵宝县城。
占据灵宝以后,张钫并没有驻扎休整,反而当天即下令中路军一部继续追击清军,并在几日内一举拿下渑池。此际,张钫则率领其他各标,开赴洛宁、宜阳一带,直捣洛阳。
在张钫看来,这是自东征以来,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战役,短短几天时间,东征军就从灵宝开始,打得清军溃逃了400余里,直到退到洛阳,才稳住了阵脚。
东征军在豫西取得了难得的胜利。这一时刻,南北双方停战已经一月有余,东征军的胜利别具意义。
二次东征再失败
然而,在袁世凯眼里,东征军的大胜,无疑是肘腋之患。在他看来,南方各省虽然独立,但距离北京较远,不足为患;而河南、山西、陕西距离北京较近,现在东征军势如破竹进占400余里,发展下去,必将改变中原战局。这是袁世凯所不能容忍的。
他迅速调拨京汉线上北洋陆军进驻洛阳,带野炮、山炮三十余门,西上进攻东征军。又增调毅军集结豫西各地两万多人的兵力,由赵倜率领展开反攻。袁世凯密令,必须打退东征军,占领潼关以后才能和谈。
战斗从渑池打响了。敌军的野炮和山炮发挥了威力,东征军难以抵抗,从渑池开始,且战且退。其间,张钫曾幻想利用英国传教士齐牧师和苏先生调停议和,但敌方假装议和,却在暗中集结兵力,而既无援兵也无粮草的东征军,逐渐陷入绝路。1912年1月17日,与清军在阌底镇激战一番后,张钫当日退回了潼关城。
这也是四百余里的大溃败。张钫已无暇顾及于此,他知道,靠自己的兵力已无法保全潼关,只有向西安军政府求援。但西征军战事也是十分紧急,无兵可援。
这时候,敌军已布置了三个炮兵阵地,用交叉火力向城内射击,而骑兵则从两侧进攻,逐步对潼关形成了包围之势。
兵力悬殊,伤亡惨重。张钫知道再无可支持,1月20日,只得退出了潼关城。第二次东征就此失败。
无奈的和谈
从潼关出来,一路作战,到达华州时,张钫才发现,他这个大都督统帅的东征军,兵已不足两千人。
无法得到援兵的张钫,只得率领残兵退守商州、雒南。张钫等待着在这里东山再起,他一面派人四处筹集粮饷,一面派人去招兵买马,并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。
好消息不时传来,河南大侠周凤阁率400人前来投奔,赵长荣、王修已率2000余人前来会合,杨铭源筹集了7000余两军饷,省城派来的十营援军也已来到华阴。
但亲来前线的张凤翙得知敌军确实有2万余兵力之后,则改变计划,主张停战议和。这让众多出生入死的将领十分不齿,但张凤翙和谈决心已定,且已与敌军来往通信了数次。张钫虽然对和谈表示怀疑,但为情势所迫,也只得同意。
这一时刻,在泰峪待命的将士,均不能忍,都表示将要决一死战;而东舍与斜马地的哨探,不断与敌军发生冲突。张钫意识到和谈不能再拖延下去,终于派出五名代表,与敌军和谈了两三次,在全店终于达成对方提出的10条协议。2月18日,双方正式签字,次日凌晨,张钫率部进入潼关,东征当日结束。
而这一时刻,袁世凯已借革命军力量逼迫清帝退位,并成功地让孙中山让出了临时大总统的宝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