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德全:滴血未流 光复江苏

辛亥革命网 2011-07-19 00:00 来源:新京报 作者:陶短房 查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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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为鲁迅先生一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杂文,人们记住了程德全这个清代最后一任江苏巡抚的名字和事迹:为显示“革命必有破坏”,从大清巡抚摇身变为民国都督的程德全让人拿着竹竿,捅掉了巡抚衙门屋顶上的三片瓦片。

  自康熙年间“三藩之乱”后,清朝封疆大吏再无一人“从逆”,摇身变成“革命领袖”的更绝无仅有,程德全是开先河的第一人,在民国固然是开国元勋,在清朝则不免被看作乱臣贼子,民国初年,清朝遗老遗少很多,对“叛徒程德全”含沙射影、冷嘲热讽自不在话下,程德全不免坐实了“三花脸”的滑稽造型。

  其实程德全并不是个滑稽人物,恰恰相反,他实在是清末一个多色彩的奇人。

  从穷秀才到封疆大吏

  1888年,28岁的四川云阳秀才程德全跑到北京谋出路。下榻在四川会馆后,他一面在国子监寄读,一面参加乡试,想先中举人,再考进士,博个正途出身。

  没想到连考两次都名落孙山,盘缠耗尽,被同乡百般嘲讽,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
  没奈何的他只得揣几个窝头,躲到陶然亭去读书,有一天,他偶遇一名满族闲官寿山。闲谈后,寿山发现程对东北舆情了如指掌。

  寿山对程德全很欣赏,将之推荐给自己的熟人、瑷珲副都统文全。于是,程德全开始了他的幕府生涯,1900年2月,寿山升任黑龙江将军,程德全被委以重任,办理将军署案牍,并兼任银元局局董。

  可就在这时,大难临头了:八国联军之役爆发,沙俄除了派兵到大沽口趁火打劫,还直接出兵东三省,程德全见敌强我弱,为免生灵涂炭,经清廷同意三次只身赴沙俄军营求和,并以死相胁,迫使俄军承诺不烧杀劫掠。

  但俄军背信弃义,冲进省城齐齐哈尔后无恶不作,寿山悲愤自尽,将后事托付给程德全。程德全为阻止沙俄屠城,不惜用身体挡住炮眼,并坚决拒绝出任伪政府的“将军”,差点被挟持到俄罗斯赤塔。事变后程德全的表现得到各方好评,被加了知州衔,赏赐三品顶戴。大学士鹿传霖觉得程德全气节可嘉,就向慈禧举荐。

  慈禧见了程德全十分满意,亲笔给他注明“副都统任用”,把他派任齐齐哈尔。副都统是八旗高级军职,正二品,几乎不授予汉人。

  可破格还在后面:1905年,他被提拔为黑龙江将军。黑龙江是八旗起家的地方,历史上从来没有汉人当过最高长官。而且,他当上封疆大吏,底子是个捐来的道员,以捐班升任封疆大吏的,整个清朝就只有两人,一个是他,另一个则是因为电视剧而家喻户晓的李卫。

  从诤臣到“叛逆”

  升任将军不久,袁世凯执政,派亲信徐世昌主政东北,黑龙江将军被取消,程德全降为巡抚。他知道无法和庞大的北洋集团抗衡,就自称有病,打了个报告提前退休了。

  1909年,他的好运又来了。袁世凯被罢免,程德全复职当了奉天巡抚。1910年,官评不错的他被南派江苏,当上了这个当时全国头号纳税大省的父母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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