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雨飘摇:各方势力角逐洹上村(2)
辛亥革命网 2011-08-05 00:00 来源:大河报 作者:朱金中 查看:
开缺养疴,袁世凯“隐居”洹上村
民国取代大清,其发轫点在武昌。
武昌首义,天下震动。但五色旗取代黄龙旗,其发酵点不在武昌,也不在南京,而在中原。
1911年10月10日,当革命党人把黎元洪从床下拖出剪掉辫子拥戴到都督位置上时,远在河南安阳,一个脑后拖着辫子的人正在园子里徘徊。
对于南方刚刚发生的战火,这个人很快得到了消息——这得益于他私家庄园里有一个颇为先进的电报房。但这个人思考的,并不是黎元洪这位老朋友的安危,而是几年前将他免职的这个帝国将何去何从。
这个人,就是袁世凯。他徘徊的园子,叫洹上村养寿园。
袁世凯退居洹上村,非一日之寒。
1908年11月,溥仪即位,其生父、光绪的亲弟弟载沣为摄政王。
正因为这层关系,戊戌年恩怨所演化的流言开始在京城四起。从王公大臣到市井百姓纷纷传说,德宗皇帝(即光绪)临终前留下了“杀袁”的遗诏。
裕隆皇太后和载沣等也考虑过杀袁的问题,但惮于袁世凯身后庞大的势力,再加上张之洞和驻华公使朱尔典的力保,决定从轻发落。
1909年1月2日,清廷发布上谕:“不意袁世凯现患足疾,步履维艰,难胜职任。袁世凯着即开缺回籍养疴,以示体恤之至意。”
表面上看,袁世凯的“被养病”与光绪、载沣兄弟的恩怨有关,深层原因则是袁世凯久居直隶,手握北洋军权,势力膨胀,引起满清贵族的猜忌和仇视。
袁世凯并没有回到老家项城,而是定居到了安阳。关于这一点,安阳师范学院历史学院张华腾院长解释,当时袁世凯相中了亲家、天津盐商何炳莹在安阳洹河之滨的一块土地,于是动工建园,定居于此。
关于袁世凯定居安阳的原因,后世很多人解读说,是因为袁世凯觉得安阳地处交通要塞,便于东山再起。这种观点未免有“事后诸葛亮”之嫌。当时老袁正走背字,能保命就不错了,哪儿能想到会东山再起?
其实,袁世凯不回项城老家是有难言之隐的,除了祖屋已给亲族外,还有“兄弟失和”的问题。对于这一点,袁世凯的女儿袁静雪在其回忆录中曾予以证实。
不论袁世凯定居安阳的真正原因是什么,有一点是明确的,那就是辛亥年的10月,袁世凯让安阳成了中外瞩目的焦点。
百年之后,寻找消失的洹上村
写崔铣和彰德秋操时,我几次到过安阳,以至于本报驻安阳记者张志立拿我开涮:“你半年来了五六趟,快成安阳人了。”
但快成安阳人的我,却找不到洹上村的位置。
和我熟识的安阳出租车司机孙秉贤对安阳地理也很熟,但听说我想去洹上村养寿园时愣得直翻白眼:“养寿园?难不成是古代的动物园?”
洹上村是袁世凯在安阳定居的地方,养寿园是其中一座花园。史料上说洹上村在安阳之北,南临洹河。具体位置,莫衷一是。
多年前,“厚重河南”记者齐岸民曾走访洹上村,依照他的描述,洹上村的“原址在现在的安阳市民航路西侧”。
5月30日,我再到安阳,请教安阳地方志办公室副编审吕何生。吕先生说:“洹上村非常大,面积有200多亩,具体在什么位置,恐怕谁也不能准确说出。不过从一些资料来分析,洹上村大致应该在现在袁林以南、洹河以北的位置。”
我喊上孙师傅,按照吕老先生说的方位转悠。
斗转星移,物是人非,高楼、商铺等现代化的房屋占满了眼帘。走在发烫的柏油路上,找不到任何怀古的节奏。
根据资料记载,洹上村是在何炳莹别墅的基础上扩建而成,规模宏大,设计精致,是北方少有的园林式建筑。因南临洹河,袁世凯将其命名为洹上村,意为洹上之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