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集(5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１４、梦泽书屋。
利彬在教桌后批作业。
十多个学生各自在座位上学习：有的低吟；有的作文。
利彬批完一篇文章，面露喜色：“维桢！”
与禄贞同桌的年龄相仿的一个学生，立即上前：“先生有何吩咐？”
“你的文章近来大有长进，谈谈你的体会！”
“学生近来悉心学习《古文观止》上的文章，悟出华而不实乃写文章之大忌。建安七子、唐宋八大家的文章，都以质朴清新见长。”
“嗯，有道理……”他开始咳嗽。
禄贞赶忙上前，从套着棉套的茶壶里，给父亲倒了一杯茶。维桢则过去为老师轻轻捶背。
利彬喝了几口茶，看了看禄贞问：“贞儿，我看你近来学习常走神，是为什么？”
“我，我……”
“说吧！”
“我是想跟您学格制学！当今世界列强，无不在科学上远远超过我国，要使国家富强，靠四书五经、八股文章不行。可见您身体不好，没敢开口。”
“你讲得也不无道理。好吧，我以后晚上单为你讲格制学。”
“可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不妨事。不过童子试将近，你母亲对你考秀才之事很在意，你得考好！”
“孩儿记住了！”
１５、书房。夜。
利彬在书橱前为儿子选书，禄贞跟在他身后，已抱了一大摞书，他又放上一本后说：“行了，就先拿这些去吧！”
“唉！”禄贞欢喜地抱着书走了，利彬又从一个橱里取出了一些自制的教具。
利彬用秫秸杆扎成的几何图形教具，向儿子讲解几何，孩子感兴趣地听着，不时领悟地点着头。
１６、童子试。傍晚。
考生们携带着文房四宝和食盒，纷纷进入考院，各自入自己的号舍。
考生都入了考院后，大门“哐啷”一声上了锁，并加封。整个考院顿时显得阴森森的。入夜时分，一衙役一边敲锣一边喊：“掌灯啦！神鬼进场：有恩报恩，有仇报仇！”
考生有的在沉思，有的直挠头，有的已动笔。禄贞正认真书写，颇轻松自如。他临近的一间号子内，有位阔少似的考生，写不出文章，索性打开食盒大吃了起来。他吃完饭食又吃水果，吃着吃着他想起了个主意－－
他走出自己的号舍，把啃了两口的梨朝禄贞号舍扔了去，接着还“吱，吱，”怪叫了几声。
梨正好扔在禄贞脚边，他看见后拾了起来，自语说：“这个鬼看来是报恩的，知道我渴了，给我送梨来。”说着用裁纸刀削削就吃了。然后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又准备写文章了。
门外的“鬼”，见扔梨没吓住禄贞，就伸手去抱禄贞露在半截门帘外的脚。禄贞顺势一踢，那考生痛得叫了起来：“哎哟，我的妈耶！”
“怎么，鬼还有妈？我倒要看看！”他掀开门帘，正好看见那考生慌忙逃去的背影。
“哈，哈！我说呢，那里会真有鬼！”
数天后发榜，吴禄贞名列前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