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集(6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“干丞，你来得真快呀！我算着你还得几天才能到。”
“有道是‘军令如山倒’嘛！一见电报，我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。”
“我哪敢给你下什么军令，你一准也是一个人在麻城教学呆得难受了，想往外跑，才这么积极！走，先去上房见见我母亲，她听说你要来，还正盼你呢。”
１２、吴母上房。
“给师母请安！”维贞朝吴母深作一揖。
“维贞不必多礼！快坐下吧。”
“多谢师母！”周在她身旁一张椅子上就坐，禄贞也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“家中老人都好吧？”
“托师母的福，家中老人都好！”
“那就好！维桢，你素来比贞儿稳重，有你陪他去西北，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“师母，绶卿走南闯北的，哪儿都去过，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“他说起话来没遮掩，我怎能放心？就拿前些日子一件事来说吧：良弼宴请原张之洞的营务处总办姚锡光，也请了他去做陪。谁知几杯酒一下肚，他就再也憋不住了。他当众大声说：‘诸位还记得庚子夏盗劫大通厘局的事吗？知道是谁干的吗？’这件旧事重提，大家都楞住了。他倒好，一手举着酒杯，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：‘实不相瞒，我也！’说完就扬脖一饮而尽。弄得良弼和姚锡光，脸色都变了。事后我责备他，他还有理呢！对我说：‘庚子之役，杀傅慈祥、唐才常者，姚锡光；派杨开甲等人，从大通跟踪到上海，在旅馆、浴池，追捕我者，姚锡光；在将弁学堂关押看守我者，亦姚锡光也。我岂肯与他同座共饮？’你知道朋友们送他个什么外号？叫他‘吴大炮’！”
禄贞笑着说：“妈，您也不给儿子留点儿面子，当着客人的面就训我。”
“丢了面子事小，你这样大大咧咧的，我是怕你以后要吃大亏！别只图一时痛快什么都说，要知道‘祸从口出’，在外处事儿什么人没有，得处处小心才是，有道是‘防人之心不可无’啊！”
“母亲教导得是，儿子以后必改！”
“哎，只怕你是‘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’！”
静淑此时抱着两岁的女儿进来，一边放下她一边对她说：“去给奶奶请安去！”
“哎！”她跑到奶奶跟前，做了个道万福的动作说：“小孙孙给奶奶请安！”
“奶奶的乖孙女！”
静淑又指指周说：“那是周伯伯！”
她又到周面前鞠了个躬，说：“周伯伯好！”
“华儿好！”周笑着对禄贞说：“华儿行礼名堂还挺多的，有中有西啊。”
周维贞朝孩伸过双手去，孩子倒不认生，就让他抱了坐在他膝上。
趁周在和孩子说话，吴母在抽水烟袋，禄贞在小声对妻子说：“幸亏你来了，才给我解了围，妈又在训我呢！”
“该！谁让你办些事老让人操心。我要是早知道，就晚点儿来了。”
１３、火车上。
吴、周二人坐在由北京开往郑州的火车上。
周：“这次铁良是怎么肯同意你作西北之行的呢？”
吴：“沙俄正派兵侵扰我新疆伊犁地区，一面又与英国勾结，阴谋瓜分我西藏，练兵处正需要派人视察防务，而这是份苦差事，无人爱去，我一提出愿意前往，他立即就同意了。至于旅途开支，军机处已下文，令沿途藩库（布政司）供给。”
二人边谈天，边浏览沿途景色。
郑州到了，他们下了车。
画外音：当时火车只通到郑州，他们再往西的行程，就靠骑马或步行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