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集(4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“请他进来吧！”
景氏带着女儿离去。
吴昆入，他显得疲惫、憔悴。
“绶卿！”
“寿田，你这是怎么啦？”禄贞迎上去握着他的手，把他送到一张椅上坐下。他与周点头打着招呼，然后压低声音说：“真是一言难尽呀！我们的事泄了，就是那个随同宋教仁同来的日本人古川清向清吏告的密，白逾桓已被捕，现在到处都在通缉化名桃源介宗的宋教仁。”
吴：“哦！我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，督办陈绍常是个十足的旧派官僚，我看你还是从海参崴去日本吧！”
“我们此次来此的使命，看来难以实现了，也只好暂避日本。只是……”
“路费我替你解决，如能想法找到宋教仁一起走则更好。”他对周说：“麻烦你到后边找静淑，将家中所存的五百银元全部取来！”
“好的。”周离去。
吴昆感激地说：“绶卿，我就知道找你准能解燃眉之急！谢谢，谢谢！”
“自己同志，不必客气！”
９、公署客厅。
画外音：一九０七年，十一月十六日，斋藤来到边务督办公署，意欲借公署所出布告中的有关条款，大开谈判，以增进其势力。
吴问：“贵中佐来此有何见教？”
斋藤从他的助手筱田处取出一张纸，说：“此乃贵公署布告的抄件，其中不乏绝断之语！”
“哦！愿闻之。”
“布告声称图们江北一带地方为贵国国家根本重地，边圉要冲！而图们江北应否属清还是属韩，两国政府正在交涉之中，不应遽为此决断之语，务请更改！”
“图们江乃清、韩天然国界，有两国历史及旧时志书图说可证，各国无不周知。日俄战争以前，贵国之满韩地图地志及韩国之国图，皆以图们江为界，历历可考，数百年来从未更变。至今日之交涉，乃贵国无端生事，非国界真有不明也。我等奉派至此，原为保护地方，清理疆界，何得因有交涉而自弃其地？图们江乃天然国界，法权所在，不容侵越！我负此边务重责，对人民措词更不可稍涉含糊！”
斋藤蛮横地说：“今既起界务交涉，则不得自信太过，仍以更改为是。”
对斋藤的蛮横，吴淡然一笑，说：“这就怪了，此地为我国疆土，贵国、韩国历来亦皆信之，我何独不能自信也？”
斋藤又改用缓和的口气说：“吴帮办，我之以善意劝告，无非望彼此为和平之交际，似不应为此过分之语。”
吴：“以君之美意，我所深感，然断不能因彼此私交，而乱国家之疆土。我有土地，我自识之，何谓过分？况且无论我告示过分与否，皆非贵中佐所得干预。君之来此，我政府并未承认，即据我外务部转示伊藤总监之电，亦仅谓贵中佐有保护韩民之责，界务之事非君权力所及，似无烦多此要求。”
“贵署所出告示，是你们之意还是督抚和贵政府之意？”
“督抚奏派我等办理此地边务，我等即督抚之代表，亦即政府之代表。我等所言，即与政府所言无异。且此告示已呈督抚转达政府，我等已不能擅自更改。贵中佐必谓未当，请贵国政府与敝国政府交涉可也。”
斋藤对布告一事，此时已完全语塞，但仍不愿这样轻易败阵，于是又说：“贵帮办既然知道我负有保护韩民之使命，那对你们虐待韩民的事，我决不能不闻不问吧！”
“据我所知，真正虐待韩民的乃是你们支持的一进会。其为首者被你们聘为书记课员的金龙海，于本月初四、五、六等日，公然在霁霞、雾晴、月朗各社传告本地乡民，指称总乡约元德胜诈取民财。韩民元德胜，系由我厅丞派充总乡约的，为人忠厚老成，不附和他们，故为所忌。”
吴向立于身侧的周维桢示意，周立即将一文件夹交给他，他取出一叠证词，又说：“这些证词是我派办处传部分韩民所录的。一些人供他们曾受金龙海逼迫，而捏词诬告我兵民持势骚扰；另一些证明一进会对不附合者，则辱骂之，掌责之。每天都有韩民来此泣诉受一进会害之苦，到底是谁虐待韩民难道还不清楚吗？我们是决不会任这帮歹徒继续胡作非为的。中佐先生，地方治安民有厅丞约束，兵丁有统帅，无烦局外人代为过虑。”
在归途中，吃了败仗的斋藤对筱田说：“吴禄贞不好对付，他是寸步不让的。金龙海要好好保护起来，必要时悄悄送他过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