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亥革命精神永垂不朽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01 00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刘成康 刘渝 刘小凡 查看:
今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纪念。从1911年至2011年,这一百年对于有着五千年文明的国家,显然显得过于短暂,但这一百年对于近代中华民族由衰败到复兴却意义非凡,完全可以用“天翻地覆”来形容这种变化的巨大。
对这段艰难曲折的峥嵘岁月,许多今天的中青年人也许仅能从教科书中略知一二,而更年轻的一代,则像是听那些发生在遥远年代中的故事,未免会感到虚幻。可是对于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的前辈们,这段历史就决非苍白和概念了。它绝对是一段关系民族存亡波澜壮阔、前仆后继的伟大史实,同时也是一段牵动无数个中国家庭命运的可歌可泣的真实存在。或许是因为辛亥革命前后发生的许多事件,与我们家庭关系太密切,让我们对这段历史的来龙去脉无法淡然处之,特别在这一百周年纪念的日子里,国难家仇的往事,常常不由自主撞击我们的心灵,让我们难以平静。如果我们也敢忘却这段历史,则不仅仅是对我们民族苦难的无动于衷,也是对我们自己祖辈的大不敬,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原谅的。然而我们能力有限,也只能借这篇短文,来表达我们对这段历史和先辈们的缅怀和纪念了。在这篇短文中,将涉及到辛亥革命前后一些与我们的家族史密切相关的事件。事实上,这两者也是很难分开的。
在一百多年前,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清王朝封建专制统治下最黑暗腐朽的年代,然而,在同一历史时空,欧美国家已相继进入了工业现代化的先进行列,列强的欺辱和自己国家的贫穷落后反差太大,使得中国一群优秀青年对民族命运忧心忡忡,对卖国政府群情激愤,“救亡”的呼声压倒一切,邹容的《革命军》、陈天华的《猛回头》、《警世钟》振聋发聩,国家何去何从是他们面对的现实。然而,从老祖宗留下的遗产中,已找不到救国的良方,一切历史经验都宣告无用和失灵。出路何在?令爱国者痛苦和迷茫。由于当时清政府的闭关锁国,对外部世界知之甚少,仅能从先行者如严复等人翻译过来的少量西方著作,如《民约论》、《天演论》、《法兰西革命史》这些书中略知一二。但这些著作中所涉及到不同社会和价值观,却如同在一潭死水中投入的一枚重磅炮弹,又像是在黑暗紧闭门窗的房子缝隙中的一丝光亮,让渴求的人民呼吸到一丝新鲜的空气,感觉到外部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在令人窒息的环境压迫下,只有冲出去才能找到活路。在这一群年轻人中,就包括了我们的祖父刘揆一和叔祖父刘道一。所幸的是,他们有一位有着传奇性格、深明大义和家道过得去的父亲,也就是我们的曾祖父刘方峣,他为人刚直,极富正义感,年轻时曾服役于湘军曾国荃的部下,只因放走一位太平天国的将领(统制)林迪荣,而不得不逃往到湘潭乡下,隐姓埋名,耕种为生,后经人介绍到一县衙当差。但同时他与哥老会的首领马福益暗中保持联系。有一次,清吏要追捕马福益,是我曾祖父让我祖父去通风报信,而使马福益幸免于难的(1)。这为后来同盟会成立不久,首次发动的萍浏醴起义,需要联络会党埋下了伏笔,而联络人就是刘道一(2)。所以说,没有我曾祖父的理解和财力上的支持,我的祖父和叔祖父是不可能在1903年春自费相继去日本留学并先后加入同盟会的(3)。
从1900年至1905年,以种种渠道去日本的湖湘籍青年,还有黄兴、陈天华、宋教仁、章士钊、杨昌济、杨毓麟、蔡锷等。他们为何不约而同的选择去日本留学?这应当与同是东方古国的日本在明治维新后的迅速崛起,对中国的借鉴意义较大有关,同时也可能与他们的经济条件所限,只能选择靠近中国的近邻有关。这批人到日本后,就读于各类学校,努力探求救亡图存的途径和方法。这批湖湘籍青年因志同道合而紧密联系,其中一部分人相约于1903年11月回湖南创立华兴会(4),直到1905年中国同盟会成立。
时间到了1905年。这一年,可说是辛亥革命前的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点。随着革命思潮的迅猛传播,革命力量也在进行大集结。这一年的8月,在日本的留学生中,正在等待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。那就是孙中山先生将在8月中旬从欧美前来日本,孙中山先生这次是有目的而来的。他已下定决心要联合在日的留学界精英,扩大他在欧美已建立起来的革命组织,也就是即将在日本定名的中国同盟会(5)。与此同时,在日本的留学生中,有一位叫黄庆午(后改名叫黄兴)的,也在焦灼的等待孙先生的到来。这两位后来成为同盟会领导人的会面,将是一次历史性的会面,其意义重大而深远。
这一时期的孙中山,经过了欧美长时间的学习与考察,他对中国革命的目的、任务、对象与前途,已经有了比较成熟和清醒的思考和认识。他的思维和胆识无疑远远走在同时代人的最前列,这一点是当时留日学生视野所不及的。同时他的个人魅力和世界眼光也深深吸引着当时的留日学生。广泛的凝聚力使他具有领袖人物的资格和条件。而黄兴在留日学生中也是最杰出的一个,他的革命坚定性、品德、学识与才能,使他在留学界享有很高的威望。可以说,孙中山和黄兴是相互仰慕和相互需要的。他们的会见、合作及经由他们亲手创立的中国同盟会,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并成为辛亥革命走向高潮的契机和标志。
经日本友人宫琦寅芷的介绍,孙中山和黄兴大约在1905年7月下旬的一天在东京某中国菜馆见面。在那里,“经两小时畅谈,最后取得成立联合团体的一致意见”(6),后又经过短短数天的筹备会议,商定了联合革命组织的名称,正式定名为“中国同盟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