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肖鹄与《峭谷诗稿》
辛亥革命网 2010-09-10 00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林奇 查看:
辛亥革命,辛亥革命网,辛亥革命百年纪念,张肖鹄一生忧国忧民,他和他的领袖及同志的功业,是永远值得我们后人仰慕的,正象辛亥革命的伟大历史作用是永垂不朽的一样。 ,张肖鹄与《
张肖鹄,名祝南,肖鹄为其字,后以字行。湖北鄂城(今鄂州市)葛店镇墩子塘人。生于1883年1月7日。
张肖鹄出身农家,三岁丧父,依靠母亲耕织为生,幼年时虽不解时世,却备尝艰辛。七岁时,随武昌教私塾的叔祖张荣樵就读,才思敏捷,勤奋好学,十六岁便回乡设馆授徒,十九岁院试获捷中秀才,为地方小有名气的人材。二十二岁入鄂城寒溪师范学习,二十四岁考入武昌两湖师范学堂,修业五年,品学兼优,为同辈所推服。
在两湖师范期间,感知朝廷腐败,国步维艰,列强入侵,频临种族灭亡之灾。恰同学好友牟鸿勋,常与议论时政,牟将内兄范腾霄由日本寄回的同盟会机关刊物《民报》与之共读,濡染民主共和思想,很希望孙中山领导的革命早日发动、早日成功。系于1911年7月,由牟鸿勋介绍加入“共进会”。
武昌首义后,牟鸿勋担任湖北军政府机关报《中华民国公报》总经理,张荫亭任主笔,张肖鹄任副主笔兼编辑。同乡学友朱峙三、蔡良村、刘菊坡同在该报工作。《中华民国公报》以鼓吹革命、刊行军政府文告及全国各地消息、促进革命发展为宗旨,对于启迪民智、加速清王朝的覆亡,起了重大作用。张肖鹄曾作《说民国》、《说反清》等重要社论和情绪激越的反清檄文。还撰写了《中华民国大总统当推孙逸仙论》,拥戴孙中山为当然的革命领袖。嗣后,在汉口办《震旦民报》,为张荫亭襄办笔政。黎元洪与袁世凯密谋在北京枪杀革命功臣张振武,全国震惊,革命党人尤为激愤。张肖鹄在《震旦民报》发表题为《黎元洪竟欲为汉高耶?》一文,口诛笔伐清廷鹰犬袁世凯和屠杀革命元勋的黎元洪。黎元洪恼羞成怒,欲逮捕张肖鹄以压制舆论,经牟鸿勋多方周旋,得免杀身之祸,复回《中华民国公报》工作。又应省教育会会长蔡良村之邀,办《湖北教育总会会报》,任总编,并兼任湖北省图书审查委员会审查。1913年,为培育辛亥革命军烈属子弟,应董必武、张国恩之邀,集资募捐,在汉口创办“江汉公学”,被推为校长。后董必武、张国恩赴日本留学,张肖鹄克尽辛劳,独立支撑年余,终因经费无着而停办。
1916年,袁世凯窃夺革命果实,以帝制自为。张肖鹄与蔡济民、熊晋槐组织讨袁,以刀笔为武器,利用《武汉日报》进行革命宣传。独夫民贼袁世凯终在国人的声讨和唾骂中死去。黎元洪继任大总统不久,张勋又闹出了复辟帝制的丑剧。张肖鹄应蔡济民召,到上海同蔡济民、牟鸿勋、陈耀支等谒见中山,受命随牟鸿勋回湖北组建鄂西靖国军,投身于孙中山领导的“护法运动”。1918年初,迎蔡济民为鄂西靖国军总司令。牟鸿勋为副总司令,张肖鹄任秘书长、董必武任秘书。靖国军募集力量,转战于川鄂湘交界的崇山峻岭之中。1919年1月,蔡济民被“友军”四川靖国军纵队司令方化南部下杀害,鄂西靖国军溃散。余部共推张肖鹄和董必武去上海向孙中山诉冤。孙中山命其入川收集鄂西靖国军散亡残部,交安徽督军柏文蔚指挥,伺机替蔡济民雪仇。张肖鹄领命入川,任川鄂靖国联军前敌指挥部秘书。
1928年后,张肖鹄除先后出任安徽颍上、湖北宜都两县县长外,其它大部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兴办教育和行医济世。晚年虽然遭际坎坷,但爱国之心仍拳拳于兹,为民族独立、国家富强,追求民主共和诚心而竭力。
张肖鹄襟怀坦荡,学富基坚,尤工于诗文、书法,自成格体,为时人所推重。曾著《戎轩笔记》、《从政笔记》、《还乡笔记》等,均散佚。1966年7月10日,在烟台长女家中病逝.终年84岁。
张肖鹄的一生,经历了清末辛亥、民国、1949年等中国发生的巨大历史变革时期,尤以辛亥革命前后直至反袁护法斗争,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期。他从一介书生,满怀救国之志,毅然投身于反封建、建立民主共和的伟大斗争中,追随孙中山先生数十年,出危入险,戎马倥偬,竭尽辛劳,且于关键时刻,为革命成败计,仗义直言、鼓吹革命,挞伐国贼和投机分子,于舆论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。
张肖鹄遗诗分《游学》、《从戎》、《从政》、《还山》、《萍飘》五集,除部分为即景感赋,友人酬唱和家亲记事外,绝大部分诗歌以革命事件为题材,具有述史性,不仅有一定的艺术价值,更重要的是有史料价值。
爱国主义是张肖鹄一生奉行的信仰。爱国主义思想是他诗作的精华。张肖鹄青少年时期,从乡间来到武汉,抱着求学入仕的企望,在目睹帝国主义列强侵略和清政府腐败无能,以致丧权辱国,人民陷入水火的情况之后,逐步萌发革命图存的爱国思想。1907年,他在武昌两湖师范求学时的诗作中有“雀巢将覆宁完卵”之句,这正是晚清时局的高度概括和真实写照。岌岌可危的形势,驱使一个爱国者必然去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。当一时还找不到革命途径时,他彷徨痛苦,“苦无铁马驰砂碛”,“痛哭江湖一杞人”。“苦无铁马”是真,“江湖杞人”是假。他涉足社会一开始,就把传统的爱国情绪与时局的严峻联系起来了,哪里是“杞人忧天”呢!当时他发出肺腑的呐喊:“忍见铜驼委棘榛”、“三户亡秦楚有人”,公然提出要推翻腐败的满清王朝封建专制统治,这是爱国者的呼声,这是诗人的心声,这是当时一切爱国志士的共同心理。辛亥革命首义,诗人是直接的参加者。首义枪声对于民国肇造是一束礼花;对于清王朝却是震耳欲聋的丧钟。尽管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胜负未卜,腐败的清王朝竟还是个庞然大物,武昌义举,在清廷陆海军的包围和反扑中,随时有失败的危险。在武汉保卫战中,有慑于清军强大而阵前通敌的义军军官,有黎元洪那样被抬到都督位置上而偷跑,不敢反抗朝廷的义军“领袖”。但真正的革命者是无所畏惧的。张肖鹄全部身心都投入了革命,起义六天后,便与革命同志一起创办了《中华民国公报》,并且为新生的民主共和政权“满腔心血夜三更”地工作。辛亥革命,把最后一个皇帝从金銮宝殿上拉下来,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从此就进入了民主共和的时期,窃国大盗袁世凯玩弄反革命两面派伎俩,仗着掌握的军政权力,凭借着帝国主义和封建残余两大支柱,做起了皇帝的美梦,血腥镇压革命志士,欺骗国人,复辟帝制。张肖鹄深感悲痛,他写道:“书生尽泪空忧国,文字安能致太平。”于是投笔从戎,参加到如火如荼的反袁护法斗争中去。“阴山胡马思飞将,汉室功人感列侯”,他参加组建鄂西靖国军,随军南征北战,许多诗歌,反映了军旅的艰辛。护法的使命和决心是:“山河再造新民国,九仞期争一篑功”,扫除窃据社稷的狐鼠。尽管袁世凯称帝,张勋复辟,段琪祺瑞执政……等历史丑剧反复重演,但封建的招魂幡,终究不能挽救封建专制制度灭亡的命运。世界潮流,民族觉醒,前仆后继的革命斗争汇成的革命大潮流总是要一往无前的。1919年“五四”运动,形成了中国民主思潮的重大跃进,在辛亥革命的基础上增加了崭新的含义。诗人欣喜地感到,革命是少不了艰难与曲折的,只有经过千难万险,不断地求索,总会找到光明的前途,“山凿万重通绝壁,天开一线泻长江”。1928年以后,张肖鹄曾两度出任地方官,任颍上、宜都县长,虽地位低微,但出于爱国爱民的思想,尽力为地方做些好事。正如诗人自己所说的“微官忧亦分邦国,直道行宁计毁誉”,只是限于环境,才“深惭无术苏民困”,“心潮起伏似波澜”。时也,势也,限制了他爱国思想和事业的发挥。但是,他的高尚情怀和力行廉政的行动,令人为之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