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秘辛亥首义背后的轶事(1)
辛亥革命网 2011-07-20 00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胡佑伦(口述)胡培明(整理) 查看:
题记
看待历史,尤其是对待历史人物,应秉持“勿爱其长而因护其短,勿恨其过而并没其功;为天下惜人才,为万世存公正。”(张謇语)
冯启钧,字少竹,广东番禺人。辛亥首义前的近十年间,曾任湖北巡警道(相当如今的省公安厅厅长)一职。此时正值武昌首义爆发的第三天(1911年10月13日)。冯从广东奔丧完,回到了武昌城,在途中已听到议论,知道武昌在阴历八月十九日(10月10日)夜里爆发了新军哗变。冯颇为感慨,自己以往对革命党的活动情况近乎于了若指掌,这么些年来,革命党人虽然在活动,但总体上他这个巡警道却掌握着主动权,革命党人一直在可控状态下。冯觉得之所以闹到如今地步,只怪那个纨绔子弟的总督瑞澂,不知天高地厚,想自己一手遮天,却铸成大错。瑞澂撤了自己的职,哪曾想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那一大帮兄弟,哪个都不买他瑞澂的帐。倒是湖北的革命党人更加紧了运动,准备大干一场。那瑞澂对湖北革命党人缺乏正确地估计和判断,他哪里知道,湖北革命党根本就不好对付。当初湖广总督张之洞花大量心血办练新军,湖北本地的革命党人却顺势打进了新军,就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一样,开始发展革命势力,让人根本分不开究竟谁是真正的革命党。因为这个瑞澂愚蠢自负,酿成如此大祸,如今看来已无力回天了。
冯进了城,等行至黄土坡(即如今的首义路口附近),却遇到了增设的流动巡查哨卡,面前的哨兵盯着冯,转身对同伴们说:“他就是冯启钧。”几个人也立即警觉起来,冯对着其中的头儿平静地说道:“是的,我就是冯启钧。”
“你从哪里来的?”
冯答道:“我是从广东奔丧才回。”
“冯大人,按规矩,我们先得把您捆起来,向上面禀报后,等上面来人,看如何处置。”
过了会儿,来了一小队骑兵,下马后,一个军官模样的吩咐士兵给冯松了绑。然后,让人牵过来一匹马,请冯上了马。不一会儿,一行人来到在阅马场附近的一座学堂门前,现在这里好像已变成了一座临时的办公处。
这时,从院内一间房舍出来了一名军官,上前引冯进了他的屋,那军官示意让那些人出去。然后对冯说:“我们知道你冯大人,在湖北巡警界可是个大人物。以前曾拘捕过许多革命党人,欠了革命党人的血债。不过,后来你对共进会和文学社的态度倒是有所转变,看来你已开始识时务了。若是现在真心投靠革命,我们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冯终于想起来,面前的这位军官正是湖北新军第八镇工程营左队队官吴兆麟。于是连忙拱手作揖:“鄙人刚刚进城已得知湖北军政府已宣布成立了。在下不知吴大人现居何要职呀?”冯还不知道吴兆麟此时是首义革命军的临时总指挥。
吴兆麟谦虚地笑道:“想必冯大人早已知悉我本日知会党人,此次举义大家推举我做了临时总指挥。本人现在军政府负责参谋部。我们已决议公举黎元洪为鄂军大都督。想必要不了多少时日,全国各地都会响应我们。”
“既然原来的黎协统都做了革命军的大都督,说明革命党真正是既往不咎,有气度、有原则。”冯应道。
吴兆麟继续问道:“不知您冯大人此次回城,有何公干呢?”
冯答道:“我现在哪还有何公干!老夫看来,如今大清的气数看是不行了。而且您应有所知,我一两年前被瑞澂撤职,而那瑞澂可与我冯家曾结下两代世仇!”
吴颇有兴致,“那既然这样,冯大人何不申明大义,真心归顺革命?”
冯顿了一会儿说:“想倒是想,但只是在下毕竟对革命党人过去一直有罪过,我一带罪之身,怕是会为难了你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