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气纵横:杨度成为留日学生领袖

辛亥革命网 2011-08-05 00:00 来源:大河报 作者:朱金中 查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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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引子

  五月初的上海,下着小雨,天气异常潮闷。

  几天里打听杨度墓的位置,几位出租车司机都不知所云。资料上说,杨度墓在万国公墓,但问万国公墓在什么地方,竟也得不到准确回答。

  打电话给当地文史部门,工作人员告诉我:“你说的万国公墓已经改为宋庆龄陵园。你问宋园,知道的人就多了。”

  果然,出租车司机很快把我拉到了位于上海市长宁区的宋园路。

  万国公墓建于清宣统年间,地处上海西部,这里长眠着数十位中外知名人士,名人墓园位于其西北部,占地5000多平方米。

  穿过葱茏的树木,在名人墓园,我仔细查找着杨度墓。

  谢晋元、杨杏佛、张乐平……忽然,一块墓碑映入眼帘,“湘潭杨  子先生之墓”几个大字让我很激动:杨度墓果然在此。

  杨度墓墓碑有两方,竖碑为杨度同窗好友夏寿田所题,横碑则是赵朴初先生所题。横碑抬头为“杨度同志”,碑文为1986年杨度同志新墓筹建委员会所撰,赞扬了杨度当年营救李大钊同志的事迹,并记录了杨度入党事宜。

  很多人都知道杨度是声名狼藉的保皇党人,鲜有人听说他在革命低潮时加入中国共产党,并为党的事业无私奉献。

  1978年7月,曾长期在周恩来身边做保密工作的国家文物局局长王冶秋,在《人民日报》上撰文缅怀周恩来时提及:“周总理在逝世前几个月,有一天,派秘书来告诉我:当年袁世凯称帝时,‘筹安会六君子’的第一名杨度,最后参加了共产党,是周总理介绍并直接领导他的。总理说,请你告诉《辞海》编辑部,《辞海》上若有‘杨度’条目,要把他最后加入共产党的事写上。”

  杨度晚年毁家革命,为营救李大钊,把自己在北京的房子卖了;为了救济烈士家属,他又把青岛的宅子变卖。为党做出了多少贡献,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弄清楚,但其墓碑上一句“杨度同志”,是对这位“旷代奇才”的盖棺之论。

  市井有谁知国士,此间竟是  子墓。

  绿草毯上,一排排相仿的花岗岩石碑植成历史的树林,抚着这片坚硬而方正的树林走下去,我觉得历史很沉重。

  奋而挥笔,《湖南少年歌》传唱海外

  人要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。这话放在1903年的杨度身上很合适。

  参加科考好不容易得了榜眼,结果被状元牵连,不得已“避祸东洋”。

  这是杨度第二次到日本。1902年,他曾瞒着老师王闿运留学东洋。在日本东京弘文书院师范速成班,杨度和黄兴成了同学。

  由于受到留日同学的影响,杨度的思想开始转变,那一年在日本杨度干得最出彩的事就是和校长辩论。杨度学习结业时,校长嘉纳治五郎在结业会上贬低清国留学生,激起了中国学生的不满,好斗的杨度随即和校长就国民性和教育问题辩论起来,最终让对方哑口无言。

  在日本的半年时间,杨度开始大量学习新学,逐渐跳出旧学的藩篱,这让他的老师王闿运大为不满。

  杨度首次留学归国后,王闿运的《湘绮楼日记》已经改称杨度为“杨郎”,甚至直呼其名,而1904年后,王闿运的日记连续多年没有提及杨度。

  近代中国,国事维艰,外辱频繁,旧学已不能经世致用,为救国图强,新一代知识分子开始学习、吸收西方文化,这不仅是王、杨二人的分歧,更是两代知识分子的分歧。

  杨度亡命日本,已经很悲催了,但更悲催的是,几乎没有人同情他的遭遇,连他的老师王闿运也有点幸灾乐祸,“得书云杨度被劫,已往东海。书痴自谓不痴,故至如此”(《湘绮楼日记》)。

  而反对杨度立宪主张的革命党人更是对杨度讥讽有加,连因《苏报》案正在坐牢的章太炎也做诗嘲讽杨度参加科考是为浮名所诱,“千载《湘军志》,浮名是锁缰”。

  杨度为湘军后人,多次自比胡林翼,而革命党其时在海外闹“排满革命”,大加赞扬洪杨太平天国,曾国藩的湘军自然成了反面典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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