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集(5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８、近陕西的山路上，已能远望黄河。
他们渐渐出河南，近陕西地界，河水奔腾之声已传入耳中，不由驻马远眺。禄贞的心中，又涌出了一首《秦关道望黄河》：
“滔滔黄河水，崎岖秦关道。西征心事急，马啼踏秋草。
功名立异域，何用叹衰老。桑榆图补救，为计恨不早。
班张通西域，史迹犹可考。羌虏破胆否？长剑是吾宝。”
９、潼关。
秋风瑟瑟，路上走着些破衣烂衫的饥民。这一切都给人以一种沉闷而凄凉的感觉。
吴、周二人登上潼关，观赏那滚滚流淌的黄河。突然，天空传来一阵雁鸣，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哀伤。吴禄贞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南飞雁，一直到看不到为止。
他充满感慨地吟出一首《潼关望黄河》：
“走马潼关四扇开，黄河万里逼城来；西连太华成天险，东望中原有劫灰。
夜烛凄凉数知己，秋风激烈感雄才；伤心独话兴亡事，怕听南飞塞雁哀！”
周：“是雁鸣牵动了你的心事吧？”
禄贞苦笑着点了点头，说：“两年前我原是抱着‘不入虎穴，焉得虎子’的雄心而入京，临行前又与黄兴订下了‘南北呼应’之约。如今时光流逝，我仍一筹莫展！老友们又都远在他乡，令人思念。”
周：“我们要干的是前无古人的推翻帝制的大事，成事自然不易，你不必为一时未能有所作为而过于感慨。”
１０、过华山。
吴、周二人按辔徐行，路过华山脚。
吴：“华山真是庞然大物！”
周：“古书上说它‘山高五千仞’。”
“那边那座高峰，看来就是唐朝诗人崔颢诗句中‘仙人掌上雨初晴’的仙人峰了。”
“绶卿，有兴致口占一诗赞赞华山吗？”
禄贞摇摇头说：“赞不出来，我现在直想骂人！一路上只见田园荒芜，哀鸿遍野，赃官横行，民不聊生。再想到沙俄时时想图我新疆一带，此隐患不除，国无宁日，而清廷对此却视而不见，无动于衷。所以刚离开北京时那股兴奋劲儿，全给破坏了。”
“那你就骂上一首吧，以解旅途的寂寞。”
“这倒可以一试，我们下马休息一会儿吧！”
下马后，禄贞解下剑，挥舞一番。他很快住了手，说：“有了！”随口吟出诗一首：
“策马过华岳，我气何熊熊。手把三尺剑，砍断仙人峰。”他挥剑做了一个砍的动作。
“问我何为者？恨汝无神功。西陲正多事，汝独如痴聋。”他用剑指着华山痛骂－－
“不能诞英灵，为国平西戎。累我天山路，长征雁塞风。
既辜生灵望，未免负苍穹。待我奏凯歌，再拜告天公。”
“好，淋漓尽致。那题目是什么呢？”
“《过华山狂吟》。”
“‘狂’得好，你这简直就是一首宣言书！”
１１、华县。
暮色中，已可望见华县城楼上的灯火了。
二人骑马赶了一阵路之后，见到目的地已近，由劳累的马匹放慢脚步缓行。
吴亲切地拍了拍马脖子：“伙计，今天跑了一天的路，够辛苦你的了，进城后，我一定好好犒劳你！”马似乎听懂了似的点着头。周在一旁看得发笑：“这马跟你真挺近乎的，你一说它直点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