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中山思想的现代价值

辛亥革命网 2011-05-16 00:00 来源:多党合作·全记录 作者:杨天石 查看:

辛亥革命,辛亥革命网,辛亥革命百年纪念,一切思想家都是立足于他所处的时代,回答那个时代所提出的问题,因而这些回答一般都具有非常明显的现实针对性。但与此同时,因其思考比

  一切思想家都是立足于他所处的时代,回答那个时代所提出的问题,因而这些回答一般都具有非常明显的现实针对性。但与此同时,因其思考比常人要深远得多,故其中的若干范畴、命题、观念又常常超越他所处的时代,甚至具有永恒的意义。孙中山是活动于19世纪末叶至20世纪初叶的中国伟大的革命家、思想家,他的一生都在为中国的振兴而奋斗。他的思想既领航了中国近代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,成为那个时期中国人民为之奋斗的纲领,同时,他的许多思想也具有超越那个时代的意义,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价值。本文拟以思想的现代价值为视角,阐述孙中山社会经济思想中的几个问题。

  一、民生史观

  人类创造的历史,可以说就是一部不断解决各种问题又不断产生新的问题的历史。在所有问题里边,最大、最核心的问题是什么?孙中山认为是民生问题。他说:“民生就是政治的中心,就是经济的中心和种种历史活动的中心,好像天空以内的重心一样。”“历史上的政治和社会经济种种中心都归之于民生问题。”什么是民生?孙中山有过许多解释,但其核心都归于人类的生存和发展。孙中山认为,民生问题不仅是社会发展的核心问题,历史发展的核心问题,而且是社会、历史发展的原动力。他说:“社会进化的定律,是人类求生存。人类求生存,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。”“人类求生存是什么问题呢?就是民生问题。民生问题才可说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。我们能够明白社会进化的原动力,再来解决社会问题那才很容易。”他进一步解释道:“人类生活的程度,在文明进化之中可以分作三级。第一级是需要。人生不得需要,固然不能生活,就是所得的需要不满足,也是不能充分生活,可说是半死不活。所以第一级的需要,是人类的生活不可少的。人类得了第一级需要生活之外,更进一步便是第二级,这一级叫做安适。人类在这一级的生活,不是为求生活的需要,是于需要之外更求安乐,更求舒服……得了充分安适之后,再更进一步,便想奢侈。”孙中山将人的生活分为“需要”、“安适”、“奢侈”三个等级,未必科学,但是,他实际上是在说,人的需要是不断增长、不断发展、不断提高的,正是人的这种不断增长的物质和精神需要推动社会和历史的发展。所以他说:“民生就是社会一切活动中的原动力。”

  既往和现实的人类社会千姿百态,万象纷呈。孙中山认为:“社会中的各种变态都是果,民生问题才是因。”这就是说,社会现象之所以有各种变化,各种形态,其根源在于“民生问题”。

  孙中山的上述言论反映出他对人类社会和历史发展的基本看法,通称为“民生史观”。孙中山的这些看法有其直观、肤浅的方面,也有表述不清或不准确的方面,但是,从总体上看,它和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有相通之处。

  孙中山的“民生史观”问世之后,人们对它有过各种各样的解释,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批评。但是,人们大都承认,这一学说有其合理内核。了解这一合理内核,有助于我们认识历史上发生过的各种各样的斗争、改革、革命,都是基于“民生”问题的斗争,也有助于我们确立“以人为本”的思想,在社会主义阶段,专心致志搞建设,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。

  二、调和与互助

  在推翻清朝统治和反对北洋军阀的斗争中,孙中山是一个坚决的革命者,但是,在社会经济领域,孙中山则不赞成革命,也不赞成“阶级斗争”。他说:“纯用革命手段不能完全解决经济问题。”又说:“阶级战争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,阶级战争是当社会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。”与“斗争”说相反,他主张调和,认为“社会之所以有进化,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(利益)相调和,不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冲突。”他并且举例说:“欧美各国从这种经济利益相调和的事业发达以后,社会便极有进化,大多数便享福。”

  孙中山对阶级斗争的理解存在着片面性。当旧的社会力量顽固地维护旧的生产关系、阻碍社会生产的发展时,就需要用阶级斗争的办法反对以至打倒旧的社会力量,形成适宜于生产力发展的新的生产关系,社会便由此进步、发展。当然,也不能一味地过度夸大阶级斗争。其实,斗争与和谐是矛盾的统一体。在矛盾尚未发展到对抗状态,或在非对抗性社会与阶级、阶层中间,采取措施,使矛盾的双方或多方向和谐方面转化,从而创造出有利于事物发展的环境,同样会推动社会和历史的前进。这种缓和矛盾、化解矛盾,使事物处于“和谐”状态的努力,人们习惯性地称之为“调和”。孙中山强调的就是这种“调和”。

  在提倡“调和”的同时,孙中山还提倡“互助”。他说:“物种以竞争为原则,人类则以互助为原则。社会国家者,互助之体也;道德仁义者,互助之用也。”“人类进化之主动力在于互助,而不在于竞争,如其他之动物者焉。故斗争之性,乃动物性根之遗传于人类者,此种兽性当以早除之为妙也。”又说:“夫今日立国于世界之上,犹乎人处于社会之中,相资为用,互助以成者也。”发现“物种竞争”是达尔文进化论的重大贡献。但是,将“物种竞争”之说引入社会,发展为“弱肉强食”的社会达尔文主义,便成了为强权者、压迫者辩护的理论。与之相反,克鲁泡特金提出“互助论”,认为自然界、人类社会都存在着大量“互助”共存的实例,用以论证人类应该“互助”,而不应该“斗争”。克鲁泡特金的这一理论在20世纪初年传入中国,孙中山的“互助”说显然接受了克鲁泡特金的影响。

  正如“和谐”理论适用于非对抗社会和非对抗性矛盾一样,“互助”理论也只适用于非对抗性社会和非对抗的阶级、阶层之间。孙中山的时代,中国还处在帝国主义、封建主义压迫下,自然,他的“调和”、“互助”理论只能是空想。但是,在中国已经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时,“调和”、“互助”之说就大有研究和提倡的必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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