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莲居与《辛亥革命山东独立前后》(4)
辛亥革命网 2012-08-15 00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王桂云 查看:
我与孙宝琦的关系,也有说明的必要。光绪中叶,曾任山东巡抚的张曜,就是孙的岳父。张和我父在西征新疆时.是20年的老朋友。我与孙宝琦初不认识.在他作了山东巡抚的时候,因我弟赴北京投考,须由巡抚出具保结,我为此事,才与他初次见面。彼此交谈之后,才知道以前的这种世谊。经此一面之缘,就没有再通过音问,这次回到山东,才与他共事。
不意我接了巡警道以后,北京的传谕又到,清廷派柯劭(胶县人,翰林)为办理山东省团练大臣,派我为副大臣。我后来听说这是由于在京的山东京官联名保举的。早就保举上去,清廷未即发表。后来见山东形势已变,又想借我收抬残局.这才发表了何为正我为副的谕旨.我既任联合会的会长,当然不能再兼此事,柯也没敢来上任.因此团练一职就没有实现。及至山东独立取消后,清内阁又改任柯为山东宣慰使.曾匆匆到济南来过一次,那时候我已离开山东了。
(二)各派系人物
自从联合会成立以后.一直到宣告独立这个过程中.我留心观察各方面的情况,各派别的人物。关于他们的思想、行动、才干等逐渐了解得很多。大约可分为数项如下:
当时的人物派别,可以分为同盟会与非同盟会。山东省留日学生参加同盟会的亦颇不少,如:徐镜心、丁惟汾、谢鸿焘等为首,尚有蒋洗凡(博兴人)、于洪起(栖霞人)、宋绍唐(菏泽人)、张树德(临清人)、陈干、姜致中(昌邑人)、周庆恩(历城人)等。此外不录属于同盟会的,如:丁世峄、曲卓新、周树标、赵正印、肖永弼(长清人)、金志汉(济南人)、于明信(临朐人)、丛官珠(文登人)、韩履祥(郓城人)、安举祥(日照人)等,都是当时各方面的活动人物。
还有些学生代表,如:王者塾(后名王乐平,诸城人.法政学堂学生代表)、邓树贞(菏泽人.济南高等学堂学生代表)、孙斌(蓬莱人,师范学堂学生代表)、马素贞(女,栖霞人.妇女代表)、秦瓒(女,河南人)等,他们差不多每天都到联合会商洽事体,在社会上做种种的活动。如马素贞、秦瓒等人曾成立女生劝助军饷会领导女学生劝助军饷。而一般留学生中,先后返回祖国参加革命的大都以振兴教育为号召,有谢鸿焘主办的东牟公学,刘东侯(潍县人)主办的山左公学,邱丕振(掖县人)主办的掖西中学,均散布了革命种子。
从清末到民初,本省有东、西两派(指的是东府、西府与国民、共和二党),张公制(安丘人)代表东府,王鸿一(郓城人)代表西府,他们在独立时都没有参加。张因与六二党冲突,愤而辞议员职,返回安丘原籍。王是回到曹州办教育。两人那时都没有在济南。
客籍人士中,则以张志(四川富顺人)为首。还有雷光宇(湖南浏阳人)、楼兆梓〔浙江绍兴人)、萧方甫(四川三台人)、姚鹏图(江苏太仓人)、朱是(浙江人),龚积柄(安徽合肥人)、孙松龄(河北涿县人)、李崧(云南人)、李肇甫(四川人)等。其中有些人如张、雷、萧、姚等皆为孙宝琦网罗于他的幕府之中。此外,则以在教育界的居其多数。如楼、孙、二李等,尤其是张、雷二人更为教育界中的重要人物,张最为杰出,后来任山东高等审判厅长,因抗拒张宗昌遇害。
当时山东巡抚孙宝琦,曾经出使法、日、萄、德等国,人物比较开明,也能延揽人才。但是他的父亲孙治经.在清季做过侍郎等要职;孙又与庆亲王奕 及袁世凯均为儿女姻亲,所以他决不可能走上革命的道路。此外布政使胡建枢(安徽凤阳人)是前清进士,历任州县府道等缺、存升按察使、布政使直到巡抚。胡年事已高,可以说是廉谨一路的人物。按察使吴煜(安徽合胭人)军功出身,由淮军起家,为人谨慎,当时也颇有能名。提学使陈荣昌(云南昆明人),清季翰林,曾任御史。鲠直敢言,颇有气节。他于山东省独立后去职。从此即未出仕。巡警道潘延祖,就是我的前任。劝业道先是萧应椿(云南昆人),后是何承焘(江苏人),萧是经济特科出身,何原来在上海经商。
武官中在本省有三镇,五路统领。三镇总兵是:登州镇总兵叶长胜(安徽人),兼五镇第十协协统,兖州镇总兵田中玉(河北人),曹州镇总兵张善义(蓬莱人)。五路巡防营统领是:中路聂宪藩(安徽人,聂士成之子),后路方致祥(安徽人),还有靳呈云(河南人),其他两路由兖曹两镇总兵各兼一路。
(三)宣告独立的经过
1911年农历九月十九日晚上,我正在孙宝琦的办公室会谈,联合会来人报告说:“会中来了五位军官,要见会长.”我令人由电话中告诉他们说“现在已晚,有事明天再说。”他们说:“有事相商,明天不成!”我说:“如明天不成,可以令人转达。”答复说“转达也不成,必须亲见会长!”我没有法子,只好回到会里(当时会址系在大明湖边咨议局旧址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