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集(2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，禄贞忙去开门。
禄贞打开门，一个中年汉子焦急地指着牛车对他说：“快，你父亲怕是不行了！”
禄贞随手取下门板，拿着它冒雨跑到车旁。来人和他一起，将人事不省的利彬抬回家。
吴母挣扎着起来，帮着把利彬放在了床上。
母子二人呼唤着他，他渐渐睁开了眼睛，望着他们，脸上显出一丝笑意，吃力地说：“我－－终于－－回－－来－－啦－－”
吴母不由哭出了声。利彬轻轻摇了下头：“莫哭－－娘子－－”他又望着儿了，略微抬了下手，禄贞忙握住他的手。
“好好－－读－－书，好－－好－－照－－顾－－”
话未说完，人已咽气。母子二人抚尸痛哭！
４、灵堂。
利彬的灵位前，点着香、白蜡。
有不少他的学生、旧友前来吊孝。禄贞着孝服跪在一侧。维桢则帮着迎送客人。
王丙元走到跟前问：“你娘身体好些了吗？”
“还是起不了床！”
王从怀中取出一笔钱交给他说：“这是你父亲生前替人家写文章得的钱，你拿好交给你妈吧！你妈的病还得再请医生看看。”
“多谢王伯伯关照！”
“我走了！”
禄贞送他至大门口：“您走好！”
禄贞对身边的维桢说：“天已这时候了，怕是不会再有人来了！”说着随手关上了门。
维桢关心地问：“禄贞，你今后有何打算？”
“我打算去做工。”
“做工？你不读书啦？！”
“我得养家啊！父亲素无积蓄，母亲身体又不好，我不忍心让她太劳累了。”
“你天资过人，这么早就辍学太可惜了。”
“不要紧，我晚上还可以读。走，咱们去书屋坐会儿！办完丧事后这房子也就要退了，我们得另租便宜的房子住。”
二人推开书屋门，走进已闲置了半年的满是尘埃的书屋，一股凄凉的感觉令人泪下。他们轻拂了下尘土，就在自己的老座位上坐了下来。望着利彬的教桌，他的声容笑貌立即又浮现在眼前。禄贞情不自禁地呼了声“父亲”，滚滚泪下！维桢轻抚其背，安慰着他。
过了一会，禄贞渐渐平静了下来，于是问道：“我好些天没上街，近日有什么重要消息吗？”
“别提啦！李鸿章已在《马关条约》上签了字，辽东半岛、台湾、澎湖都割给了日本，还得赔款二万万两白银呢！”
禄贞不由气愤地说：“这样下去国将不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