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集(3)
辛亥革命网 2011-03-11 00:00 来源：辛亥革命网 作者：徐小玉 查看：
５、吴家新搬的简陋小屋。数月后。
在窄小破旧的厨房里，吴母正勉强支持着在生火做饭，禄贞穿着短装回来了。
“妈，我不是说过嘛，晚饭等我回来做！您好好养病，别累着。”他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，自己灶前灶后地忙开了。
“我好多了。哎，你才十五岁，就让你去做工，我这心里实在不好受，要是你父亲还在世……”
“妈，其实做工累不着我，没关系！”
“你这是说宽心话给妈听，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六点，一干十多个钟头，你晚上还读书，铁打的人这样长期下去，也不行啦！”
“我从小习武身体好，真不要紧。”说着握紧拳伸出胳膊在妈眼前显示。逗得妈不由笑了，轻拍了他胳膊一下：“淘气！”
“在工厂就是太憋气！那些洋监工，还有狗仗人势的工头，简直不拿工人当人待。”
吴母担心地问：“他们该没欺负你吧！”
“他们敢！欺负别人我还看着别扭呢。”
６、湖北织布局。冬季。
车间里，吴禄贞推着满满一车纱绽快步穿行着。头上热汗淋漓，身上的小背心也早已湿透。下班的笛声响了，他卸完车，用毛巾擦了擦汗，脱掉背心，换上小袄，朝外走。
在挂着“湖北织布局”牌子的大门口，男、女工人分别由两个侧门出去，门口有男、女工头数人在搜身。
女工这边一位俊俏的十五、六岁的小姑娘刚通过搜身要走，一个嘴上叼着香烟，歪戴着帽子流里流气的家伙，伸手拦住了她：“妹娃，来，让我也搜一搜！”说着就把手朝她胸前伸去。
“你－－”她赶紧闪到一个中年女工身后去了。
“袁二爷，你就积点儿德吧！”中年女工说。
“怎么着，想碍事啊？！”他伸手就要打那个中年女工。但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住，回头一看是小工人，他伸出左手去就要打对方耳光，没想到对方手更快，自己倒先挨了一耳光！
他挣脱了对方的手大骂：“你小子吃了豹子胆啦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！”说着从腰上取下了皮鞭，要打禄贞。
禄贞闪开一步，袖子一卷，准备与他斗，一边嘴里骂道：“畜生，就是不许你欺负女工！”
“你还敢骂老子，反了你啦！”他一鞭子下去，落了个空，禄贞则在寻机要夺他的鞭子。
围观的工人越来越多，此时忍无可忍，吼了起来：“不许打人！”
眼看众怒难犯，他虚张声势用鞭子指着禄贞说：“咱们骑驴看唱本，走着瞧！你过了初一，过不了十五！”说着悻悻而去。
“呸，谁还怕你不成！”
工人们纷纷夸禄贞是好样的。
那中年女工领着小女工过来道谢：“小兄弟，今天可多亏你啦！”
“这没什么！”
７、回家的路上。
几个工人和禄贞一起走着。
工人甲：“小兄弟，你还真有‘路见不平，拔刀相助’的侠义心肠！”
“大哥过奖了，小事一椿。”
乙：“只怕那个姓袁的不肯善罢甘休！”
“那又怎么样？我自幼习武，讲打，他未必是我的对手。”
乙：“怕他使坏，端你的饭碗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