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士珩崂山问道(5)

辛亥革命网 2012-01-09 00:00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王桂云 查看:

辛亥革命,辛亥革命网,辛亥革命百年纪念,李鸿章的外甥张士珩,曾在天津任职,甲午中日战争后夺官去职,归卧南京冶山下,营竹居、筑弢楼而居其中。辛亥革命后,遁居青岛,建宅于

  当时传言:李鸿章一婿(张佩纶)一甥(张士珩),虽有文名,时有“二张”之目,然均未展厥志,反以文章风节显。张士珩居官时,仍心不在然。在天津任职时,曾给顾云去过一信略云:“弟近状,执事虽知之,然亦有不尽。留此几五年,所事繁赜。而制在局,用在营,徒以空名相转输,责乃独任。以聪明才力十倍于我者主之五年,若十年,尚须宪僚力为主持,海部不挚其肘,而后无乏于军兴。钝拙如弟,虽昕夕经营,劳而无功,且负累累累,日胜一日,除乞贷于南及家所挹注不计,所亏几半万。而人事之喧豗纷扰,偃仰疲耗,绝不克堪。地又斥卤,土减水红,庶草不植,偶见黄茅白苇,如琼林琪树,豁人心目。求一闲区古刹避嚣,乃无一有。羁宦于此,生意都尽,常独坐咄咄,自计三策:竹居归侍,读未见书,上也;谋一省分听鼓应官,次也;浮沉此津,下也。乃欲去不能,留复增累,不退不遂。长此安穷,意绪荒芜,志虑牢落,将来求为庸庸而不可得。去夏于西沽武库以工程余羡建楼三楹,颜之曰‘韬门’,临潞河,榆柳万株,水木之胜,为七十二沽所无。每之库简庀毕,辄放散掾史,倚一胡床,支颐宴坐,收揽水光影,以消浮生半日之闲。书剑无成,闲官武库,一楼伫兴,惟人与器,义均韬养。彻之,史席其嗤其结未除耶,抑审其子夏闲官有托而然耶?”在居官时仍念念不忘过隐居的读书生活。其同乡,曾任过徐州知府的江云龙,亦于天津起韬楼,有《饮张楚宝同年弢楼》诗云:“归田几日出门去,输子闲闲隐一邱。学圣欲穿沧海遇,承明误作赤松游。冶山幽秀镕材地,沽水荒寒落木秋。不废文章千古事,眼中南北两弢楼。”

  张士珩与天津有缘,对天津熟悉。程先甲撰《清授光禄大夫四品卿衔张公墓表》中,称他“归自天津,增筑韬楼”。“民国六年正月卒于津寓”。

  尽管他曾在南京、天津、上海等地住过,最终选择了青岛作为他的寓居之所。张士珩居青时,曾同徐世昌为邻,并于1912年同游崂山,在崂山太平宫风景区,有徐世昌撰写的游记刻石,记述他们当年游山玩水的情景。《徐世昌游记》云:“癸丑(1913)四月辛丑,约苏州吴郁生、广州李家驹游崂山,同游者贺县于式枚、合肥李经迈、张世珩宿于华严庵,明日至太清宫,负峡函海,松石奇古,极雄深幽,靓之致念憨山争席事,俯仰兴叹。返华严宿,仍遵来路,历土壑岭,循九水而归。张君独留,次晨之八水河观瀑,蹑梯子石,越烟云涧,别觅归路,往返均三日。道士韩太初善琴,马贤静善谈元,皆此游可纪者。天津徐世昌。”洋洋160余言,堪称刻石大观。此记不仅说明张氏与居青的一些清廷同僚的交往,同时记有“张君独留”的载述,当是留在崂山访道。同游崂山六人,可说是同床异梦。于式枚与李经迈两人,正忙于追随恭王溥伟,策动驻防兖州的“辫帅”张勋,进行癸丑复辟;徐世昌与李家驹正在做出山的准备,后分别出任袁世凯政府的国务卿和参政院参政;吴郁生与张士珩则追求过隐居生活,一个甘做“寓公”,另一个则热衷于问道。徐世昌在《晚晴簃诗汇诗话》云:“楚宝为李文忠之甥,裔出将家,折节读书,为古文有义法,诗不多作。辛亥后隐于胶东,栖心学道,遍游二崂诸胜,唱和成集。一磷一爪,要非俗音。回忆探幽揽奇,同留鸿雪,猶为神往。”有《崂山甲录》皆居青岛时作。内有《题崂山老人》云:“老人胡自至,矗水耸嵾嵯。孤悍滔天浪,灵钟镇地维。烟涛资喷礴,冰雪助嵚崎。似是逃秦皓,只身东海涯。”又“避世来崂盛,闻奇试往观。烟波渺万里,岛屿郁千盘。朗月高怀映,惊瀧峭骨寒。补天乞施手,江海挽狂澜。”同里李经羲(悔菴)云:“全体格老气苍,两结句使人意远。”郑孝胥(海藏)亦有《题石老人》诗云:“辟世欲何往,飘然海上逃。离群从鸟兽。孤啸答风涛。此叟堪师事,高蹤谢尔曹。题名非石隐,试为问文豪。”自注:“楚宝磨厓题名,并作《石老人记》。《记》刊石已久,丈曾诒我一幀也。”又《题君子居》云:“白下寻残梦,吾尝过竹居。胎禽养丹顶,壁记刻行书。觞咏怀前辈,风流话旧庐。宫墙照眼地,今日是殷墟。”当年曾筑南京冶城山下,有林咏啸之雅,故又号冶山居士。同乡江云龙(潜之)曾赠诗云:“不废文章千古事,眼中南北两韬楼,”自注:“君于天津以起韬楼。”张士珩居青岛时,仍仿南京冶山故居建宅,院内竹林繁茂,由俞樾题写的“竹居读书处”碑刻,亦由南京故居迁入园中。张士珩辞世后,其宅为瀛洲大旅社址,院内竹园旧貌未改,碑刻仍存园中假山上。1977年青岛饭店扩建时用地,适是当年张士珩在曲阜路的住居处。在那时清理出这块由俞樾题写的“竹居读书处”石碑,便迁至青岛中山公园里。1998年经考证,确认为张士珩之旧物。俞樾为张士珩题写的《竹居读书处》碑刻,正面题字为“竹居读书处”,下署“曲园俞樾”,上端一角有一方形平面,刻有文字为“甲寅正月——寿者相——冶山”。此段文字,当为张士珩自己题写的。前者为立碑时间,落款“冶山”当是张士珩本人,因为他曾用过“冶山居士”的别号,简称为“冶山”也未尝不可。至于“寿者相”,就是他的题词,意味深长,张氏时年已近花甲,追求长寿当为所愿;碑石底坐原为一龟形石雕,联系“寿者相”的题词,当是 表示人与石,均兆存世久远的意愿。而且刻石上是小篆、隶、楷、行四体书法并存,并非一人手笔。张士珩在南京冶山(并非为“安徽庐江冶山”)居住时,即是以文会友,张士珩与俞樾早有密切交往。当年李鸿章曾为俞樾的曲园题过“德清俞太史著书之庐”的匾额,俞樾为李鸿章的外甥张士珩题写亦是顺理成章的事。甲寅为1914年,当是张氏于岛城立碑之时,并非俞樾题写的时间,因为那时俞氏先于1907年即去世了。1914年正是“二次革命”时,张勋又攻入南京,那时张士珩便有了回南京故居的条件,这块俞氏题写碑刻,当是张士珩自南京冶山之竹居迁至青岛,顶端自题文字,为立碑时由张氏所加的,这便是其佐证。此石碑落户岛城,张士珩是功不可抹。日前有的媒体重新对此石碑进行了报道,经反复研究考证,其主人张士珩的说法最终得到确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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