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崔庸健何曾为唐继尧扫墓(4)
辛亥革命网 2018-01-20 19:39 来源:辛亥革命网 作者:李开林 查看:
报纸上《唐继尧墓四次遇毁记》文章,把崔庸健写成1974年来昆明访问,纯属捏造。崔庸健若真的来访问,报纸将会报道为“朝鲜国家副主席崔庸健”,不会写成委员长,作者在职务称谓上又露了马脚。
1974年虽然仍属于文革时期,但自从1968年开始军事管制和1969年全国各省区成立革命委员会之后,经过几年的反对资产阶级派性和维护稳定工作,造反派发号施令的状况已不复存在,我国正朝着恢复经济的轨道运行。1974年4月,根据毛泽东主席提议,邓小平出席联合国第六届特别会议,1974年10月4日,毛泽东主席提议邓小平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,主持国务院的日常工作。1974年是各省“抓革命,促生产”经济逐渐恢复时期,社会秩序比较平静,昆明哪里发生过造反派想用炸药炸唐坟的事?况且1974年崔庸健副主席确实没来昆明。
云南陆军讲武堂侧门
十、云南省《外事志》、《公安志》和外事工作档案没有崔庸健扫墓的事
我们查阅了多种资料档案,不仅云南省外事志中没有记载崔庸健扫墓,而且公安志中也没有记载。笔者多次去云南省档案馆和云南省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,希望能寻找到崔庸健扫墓的点滴资料,可结果一无所获。
省外事办的马处长说:“外事档案中没有崔庸健为唐继尧扫墓的资料,这很容易理解,譬如我国领导人去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访问,会不会去扫这个国家反对派的人的墓?你在云南查不到扫墓资料,还可以去北京查阅党中央对外联络部的档案。你还可以去寻访当年参加接待的老人,如果有人说是见到崔庸健扫墓,那就在报纸上写文章呀,那可就生动啦,何必查什么档案?”
外宾和我方领导干部的出行,无论公开出行还是秘密出行,公安警卫人员都是全程陪同的。朝鲜贵宾来访问,按照高层级别的警卫方案,除了动用沿途区域的公安保卫力量设置线路岗哨之外,还有随行警卫人员在鞍前马后的护卫。我们走访了许多人,时至今日,没有哪一个警卫人员看到过崔庸健去扫墓。
十一、现身说法者的回应
2009年云南创作的五集电视政论片《百年讲武》在中央电视台播出,笔者向“纪念云南讲武堂创办一百周年学术研讨会”提交了《云南史学丑闻》论文,指出电视政论片用假材料宣传唐继尧,这两件重要的事情尚未调查落实就搬上电视进行宣传,很不严肃,严重影响到电视政论片整体质量和中国主流媒体的公信力。这部电视片的创编者急忙汲取教训,修改了一些解说词后在中央电视台重新播出,第三集和第四集主要内容是“担保”和“扫墓”,创编者修改时不肯删除这两大谎言,因为删除后就播不成这两集电视片了。
用谎言装裱起来的电视政论片,当时居然获得云南的一个优秀奖,可大家都心知肚明,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只要公关工作做得到位,捧个奖杯奖状也不是难事,至于学术价值和诚信元素嘛,就太马虎了,令人联想到动画影片《小马虎》,小马虎先生用蛋糕补衣服,获得了马虎国王颁发的用马粪纸做的马虎勋章。
唐继尧坟墓
笔者写的《朝鲜崔庸健没有为唐继尧扫墓》,发表在2011年度的《盘龙江文化》杂志上,文章指出了扫墓谎言的荒谬。
在电视政论片上现身说法的陈姓中年人看到笔者的文章,也写了一篇《1964年崔庸健来昆明有秘密之行吗?》(以下简称《陈文》),发表在2012年度的《盘龙江文化》杂志上。从文章标题看,对于崔庸健是否扫墓已经不持肯定态度,金蝉脱壳,退而改为讨论是否有秘密之行。
2014年笔者把考证两大谎言的论文《电视政论片“百年讲武”中的唐继尧》提交到昆明市社科联主办的纪念讲武堂105周年研讨会,昆明市社科联由于缺乏资金,迟迟没有出版论文集,而把笔者这篇论文单独提出来,刊登在2015年第二期的《昆明社科研究》杂志上,后来资金到位,出版的论文集也收录了这篇论文。
2017年底,笔者在微信群里发出了《朝鲜崔庸健何曾为唐继尧扫墓》文章,《陈文》作者随即在群里又发出了《1964年崔庸健来昆有秘密之行吗(正式修订稿)》。看来有必要回答新问题,笔者就把文章补充一下,再次表达自己的意见。
《陈文》对自己在电视片中讲的“1964年造反派在唐继尧坟墓安放了炸药要炸唐坟、刚好接到崔庸健委员长要来昆明为他的恩师唐继尧扫墓的消息、才赶快向周总理报告、周总理指示云南派部队守护、使崔庸健为唐继尧扫墓得以顺利进行”之类的故事内容,完全回避不提。
《陈文》记叙了他们专程访问当年亲自接待外宾的云南省委老干部,希望能找到一点崔庸健去过唐坟的依据,可访问结果大失所望,省委省政府的接待人员谁也没有看到崔庸健去过唐坟。
2012年《盘龙江文化》发表的《陈文》
《陈文》转述了唐雪玲信中的内容,关于崔庸健为唐继尧扫墓的故事,唐雪玲是听父亲唐继埙讲的。唐继埙是唐继尧堂弟,这就找到故事的起源了,那么唐继埙是如何知道扫墓的事呢?是亲自看见吗?当时80多岁的唐继埙能够进入警卫现场吗?从两年之后唐继埙被批斗抄家的政治遭遇看,省委省政府不会特意邀请唐继埙参加接待崔庸健。
唐雪玲的信中说:“我父亲于 1970年就去逝了,在我写的文章中怎么会写成 1974年,事隔这么多年是我写错还是会泽(唐继尧)研究会编辑误写已无法查证”,信中表达了“1974年”是笔误的意思。既然是笔误,就没有必要纠缠,谁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笔误呢?例如笔者抄录1963年昆明出版的报纸上大标题,后来昆明两个字也出现在崔庸健访问的文章中,这是抄录时的笔误,还是打字的录入笔误,已经无法弄清楚了,不过这不要紧,把笔误纠正就可以了,后来发表的几篇文章都没有笔误。
《陈文》)叙述作者在一次采访中,“唐雪玲给大家讲述了崔庸健访昆为伯父唐继尧扫墓鲜为人知的事实。她说,在21日那天的各项活动结束后,崔庸健还与在北京的周恩来总理通了电话(注:国家领导人通电话是高档机密,唐雪玲如何知道?)。崔庸健在表示感谢之余还畅谈了他访昆的感想,谈到他对讲武堂和唐墓的‘破败状态’感到意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