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介石对孔祥熙谋和活动的阻遏——抗战时期中(9)

　　一切战争都有两种解决办法。一种是作战到底，直至敌方完全被消灭或投降，一种是双方谈判，达成“和平”协议，适可而止。至于“和平”协议，又有两种情况，一种是有利于敌，丧权辱国，一种是有利于己，无损或基本上无损国家主权。以上种种，都需要具体分析，不可一概而论。1941年之前，蒋介石经常陷在战与和的矛盾中。既曾寄希望于国际共同干涉或第三国调停，以和平方式解决中日战争，也有过直接和日方秘密谈判，在相对有利的条件下结束战事的幻想。这就是蒋虽对孔的谋和活动有所阻遏，但又显得力度不足的原因，也是蒋虽批评孔谋和，但又长期委其以国家行政重任的原因之一。

　　〔作者杨天石，研究员。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　100006〕

　　本组文章共六篇。第一篇为《“桐工作”辨析》，载《历史研究》2005年第2期；本文为第二篇；第三篇为《蒋介石亲自掌控的对日秘密谈判》，见《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咨询委员会集刊》第2辑，北京：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，2006年；第四篇为《论“恢复卢沟桥事变前原状”与蒋介石“抗战到底”之“底”》，见《中国文化》第22期；第五篇为《抗战期间日华秘密谈判中的“姜豪工作”》，《近代史研究》，待刊；第六篇为《王克敏、宋子文与司徒雷登的和平斡旋》（待刊）。

　　①《陶德曼致德外交部》，《德国外交文件》第4辑第1卷，第784页，转引自中国史学会编：《抗日战争·外交》（上），成都：四川大学出版社，1997年，第165页。

　　②台北“国史馆”藏光碟，07A，00085。

　　③孔祥熙：《致介兄》，1938年11月30日，《蒋中正总统档案·特交档案·和平酝酿》（以下简称“蒋档”），台北“国史馆”藏蒋中正档案。

　　④⑤⑥　《困勉记》卷45，1937年11月20、21、29日，台北“国史馆”藏蒋中正档案（下同）。

　　⑦⑧⑨⑩【11】【12】　《困勉记》卷46，1937年12月2、7、9、26、27、29日。

　　①《困勉记》卷46，1938年1月2日。

　　②《口头答复稿》，1938年1月12日，《德国调停案》，台北藏档“外交部”案卷00062A（下同），第065页。

　　③《蒋委员长致孔院长》，1938年1月12日，《德国调停案》，第064页。

　　④《孔院长接见陶大使口述英文稿》，1938年1月15日，《德国调停案》，第076页。

　　⑤《困勉记》卷46，1938年1月16日。

　　⑥《日本外交年表并主要文书》下卷《文书》，东京：东京原书房，1978年，第386页

　　①《南湖致刚父电》（胡鄂公致孔令侃），1938年6月11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②克克：《致孔院长转居觉生先生》，1938年6月9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③《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》第2卷第1分册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79年，第98页。

　　④⑤　《孔祥熙致唐绍仪密函》，《近代史资料》总第74号，1989年，第278—279页。

　　⑥《孔祥熙致武昌蒋委员长》，1938年8月9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⑦《困勉记》卷49，1938年6月23日。

　　⑧《困勉记》卷49，1938年7月12日；又见《蒋中正总统档案·事略稿本》（以下简称《事略稿本》），1938年7月2日，台北“国史馆”藏。

　　⑨蒋介石：《致重庆孔院长》，1938年8月10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①《致武昌蒋委员长》，1938年8月11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②《困勉记》卷47，1938年2月23日。

　　③《困勉记》卷49，1938年7月9日；《事略稿本》作“企图以唐绍仪领导伪政府”。

　　④《困勉记》卷50，1938年9月11日。

　　⑤《今井武夫的证词》，《土肥原秘录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80年，第54页。

　　⑥《事略稿本》，1938年10月1日。

　　⑦转引自孔祥熙：《致介兄函》，1938年6月23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⑧伯良（胡鄂公）：《致王主任（良甫）虞电》，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：《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》第二编《政治》（一），南京：江苏古籍出版社，1998年，第226页。按，贾存德，字辛人，孔祥熙的同乡、学生，长期在中央银行工作，负责收集日本经济情报。

　　①　转引自孔祥熙：《致介兄函》，1938年6月23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②孔祥熙：《致介兄函》，1938年6月3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③孔祥熙：《致萱野先生函》，1938年5月22日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珍本和手稿图书馆藏孔祥熙档案；参见《日蒋谈判的重要资料》，杨天石：《近代中国史事钩沉———海外访史录》，北京：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，2001年，第524—525页。

　　④⑤⑥　贾存德：《孔秘书（令侃）转呈孔院长》，1938年6月12、13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⑦《上海贾君来电》，1938年6月21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⑧⑨　孔祥熙：《致介兄》，1938年6月23、25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【10】【11】【12】　《上海贾存德来电》，1938年7月5、4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①《香港情报》，1938年7月6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②孔祥熙：《致介兄》，1938年7月6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③居正的女儿是萱野的养女。据贾存德回忆，贾到武汉后，孔邀马伯援与贾相见，对马说：“你明天就和贾存德一同到香港去。”又致函萱野长知：“关于和谈之事，特派马伯援先到香港候教。”见寿充一编：《孔祥熙其人其事》，北京：中国文史出版社，1987年，第126页。

　　④《马伯援呈》，1938年10月8日，“蒋档”。

　　⑤《困勉记》卷48，1938年5月27日。